撞向玻璃窗的马蜂
Summary:罗伊•哈珀的一次深夜胡思乱想，但他的那些傻逼想法最终都成真了。
罗伊•哈珀什么都知道。
总有人在半夜转醒，于是他又看见他的搭档在靠着栏杆抽烟。罗伊没说话，也没什么行动，他坐在一片狼藉的床上看着杰森的细腰长腿发呆。床是他自己搞出来的，他睡着后可不太老实。
“呃……他真辣”也许宿醉后的罗伊只能想起这种屁话，但朦胧夜色中的杰森•陶德的确配得上。他稍长的黑色乱发，交叉着绑着大腿枪带的细长紧实的腿，灰色烟雾。“也许我应该给他剪剪头发，顺便把他的染发膏藏起来，他的头发一定开始褪色了，我昨天看见他红色的发根了……呃……说实在的，红色的头发多美啊。”
罗伊一定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蠢：乱得像鸟窝的红色头发，涣散的眼神，后背上的伤口开裂流出的血糊了满满一床单。罗伊摸摸床单，好的，他想。阳台上那个洁癖患者回来就会杀了他。那他该怎么办？现在就站起来对那个黑发男人认错吗？可他又不是那种人。于是罗伊选择继续坐着发呆，反正杰森的那只烟还要抽很久，大概要半个小时吧。
谁他妈抽烟会抽半个小时，除了杰森•陶德。罗伊不明白。除了这件事，他还是不清楚为什么今天晚上杰鸟会对他大打出手，完事之后还把旧伤复发的他扔在床上管都不管。
“他甚至都不给我包扎伤口！”罗伊这时候有点委屈了。阳台上的黑影动了动，但也没有要回来的意思。月亮沉下去了，一切都陷入黑暗里。
“不过这也算可以了，我还在屋子里，没有在什么垃圾堆里睁开双眼。”罗伊又想。好吧，他今晚是卡在这破事上过不去了。“毕竟我又不是那个人，不值得他那样在乎。”
罗伊想起下午他看到的一切，他不是故意要掺和进杰的家庭事务的，他只是随便那么一看。天，这可了不得了，他在一瞬间内失去了一个弓箭手的冷静，他想赶紧离开，但他那点小私心让他做了错事，他站在墙角背后看完了整场黄金八点档家庭伦理剧。
那个老蝙蝠来找杰森了，关于什么罗伊不清楚。他只是看见杰森罕见地发泄脾气，像个没有糖吃的小孩子那样。他大吼着，其间夹杂的脏话比罗伊这辈子听过的都要多。发红的眼圈，颤抖的声音，过分夸张的肢体动作。一切都证明杰哭过。
“估计全宇宙也只有那个老家伙能把杰森搞成这样吧。”那时的罗伊想冲过去抱抱他，然后告诉他，把自己憋了好几年的话全告诉他。说他可以和他走，他是他的星星，是他的小鸟儿，是他的烟和酒。磕磕巴巴地念他偷偷写的蹩脚情诗，他还随身带着呢。然后拉着他的手就跑，像两个高中生。管他背后飞过来的是蝙蝠镖还是杰森的子弹，他终于说出来了，他胜利了，他现在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。
他蠢蠢欲动，他已经把情诗捏在手心里了，他跨出脚了。加油罗伊，加油，他已经完全失去了判断能力和危机意识，不明白这个时候最应该做的事是逃跑。杰森要转身离开了，而蝙蝠侠一把抓住他的胳膊，杰森似乎在挣扎，又似乎有所留恋。操，罗伊快步上前，直视蝙蝠侠，说出了罗伊•哈珀一生中最富有勇气的话：“放开他，就现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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